【冬叉冬】（Glitch系列）Good Intent
【标题】Good Intent
【原作】MCU
【配对】冬兵/叉骨（斜线无意义）
【说明】本篇属于冬叉冬傻白甜日常合集Glitch系列。
【警告】傻白甜。碎片式剧情，时间线打乱。
【内容】“其实冬兵不是每次醒来都记得谁是他的布洛克”
【正文】
他们抓到了朗姆劳之后，巴恩斯很久之后才知道。他自己还没有获得行动自由的权限，想要去看朗姆劳，又花了他大力气。其实这多半跟他抛弃所剩的最后那些尊严，不断哀求美国队长也有关。
他们把朗姆劳丢进他们关特殊犯人的那种监狱里，一座大洋中央的孤岛，在地图上找不到，得坐飞机才能抵达。在飞机上上，史蒂夫问他为什么。
巴恩斯沉默了好久，他少了一条手臂，重心不稳，坐在那里，身子总是稍微有点歪，又低着头，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无用的残疾人。
“其实过去在九头蛇里的时候，我从冷冻舱里出来，不是每次都能想起他是谁的。”巴恩斯说，“有的时候他们在回收之前进行重置，有的时候我只是想不起来。我只是记得布洛克这个名字，我对不上他们的脸。”
“哦。”罗杰斯说。
“是真的，这件事谁都不知道，我的脑子……”巴恩斯说着说着，声音低下去，“我不知道，我只是……我不知道。我记不住，但他以为我总能认出他来，这让他可骄傲了，你懂吗？整个九头蛇，那么多人，冬兵只记得他一个人。”
这话题明显让史蒂夫痛苦，任何有关巴基在九头蛇里的话题，都让他痛苦，他始终觉得那是他的错，即使事实并不是这样。美国队长低下头，抿着嘴苦笑，摇了摇头，又抬起来，宽和地看着巴恩斯。
“那你是怎么分辨的？”他问。
巴恩斯回答，“只有一个人对冬兵好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如果有人对我释放善意，我就叫他布洛克。”冬兵回答。
“就这样？”
“一次都没错过。”
史蒂夫等着巴恩斯再说些什么，但看上去对方好像没有这样做的意图。在舷窗往外望去，已经能看到暴风雨中远处坐在灰色海水中的漆黑岛屿。罗杰斯收回目光，看向巴恩斯。
“为什么？”他问出了自己想问了很久的问题，“为什么这样，巴基？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家伙？九头蛇已经不在了，你难道就不——我不知道，不打算向前吗？”
“我知道。”冬兵说，“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在消失。每一天，每一分钟，我都消失了一点点。我知道是时候向前了。”
史蒂夫怔怔地看着巴基。巴恩斯是他的老友，但有的瞬间，他真的让史蒂夫感到很陌生，好像一个另外的人。
他没说话，所以巴恩斯继续，“……这就是代价，但这是值得的，对吧？这是值得的，我必须这么选，我想要个好结局，我想给他一个好结局，我想给所有人一个好结局，”巴恩斯说，“你懂吗？伙计？这事只有我能办到，别人都不行。只有我。我不得不这么做。”
史蒂夫低声问，“……你在说什么？”
“我在回答你的问题，”巴恩斯说，“他过去对我很好，他是唯一一个对我好过的人——这就是为什么，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执着于这家伙，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来看他。”
***
他坐在椅子上，等待朗姆劳在玻璃的另一侧出现。大概过了四分钟左右，另一侧的房门才打开。一个黑头发的男人穿着橙黄色的囚服出现在门口，慢慢地走了过来，在椅子旁边犹豫了一阵，最后还是在巴恩斯对面坐下了。
几乎是看到他的瞬间，巴恩斯就立刻变成了冬兵。那种喜悦好像已经成了生理本能，他感到舒心，放松，安全，都混合在一起，在他胸膛里弥漫开来。同时，这一面阻隔了他们的玻璃也令他感到深深的坐立难安。
朗姆劳脸上铺着烧伤，一只眼睛都不大睁得开，但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冬兵，歪着脑袋，倒是比冬兵还积极，率先伸手摘了听筒，放在耳边，用下巴示意坐在那里兀自喘不过来气的冬兵摘下他那边的听筒。
巴恩斯照做了，他还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，僵硬地把听筒贴在耳边，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朗姆劳。
“你左手呢？”朗姆劳问。
哦，他的声音，他的声音。巴恩斯张了好几次嘴，最后才堪堪说出来。
“……丢了。”
“废物。”朗姆劳骂道。
“抱……抱歉。”
“别为这种事道歉。妈的，他们不是说你现在好多了吗，怎么还像过去似的，屁大点小事都要我教你。”朗姆劳说，“你有什么事？”
“我想要……想要确认你没事。”
“我当然没事，”朗姆劳说，“我这种人在哪里都能活得很好。”
这是谎话。巴恩斯打量着他，跟自己记忆做着对比，意识到他看起来瘦了很多，面容憔悴，眼角眉梢都是老态，连朗姆劳身上那股无法无天并且毫无道理的自信都难以掩饰。
他开始断断续续地讲了一下自打上次见面之后自己的遭遇，神盾单人间，后来又交由复仇者和神盾联合羁押，然后是审判，现在正在等待结果。
“我都知道，你这蠢货，”朗姆劳说，“我有看电视。”
“你知道？”
“是，你在那上面表现得还不错。”
朗姆劳看起来很放松。冬兵才是那个一直紧张的样子。真奇怪。他学着像巴恩斯之前做的那样，回忆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，夹杂着大量的抱怨和粗话，也都跟巴恩斯说了个大概。巴恩斯绝大多数时候都像过去那样沉默地听着，偶尔——也只是偶尔——他露出一抹幽灵般的微笑，虽然转瞬即逝，但朗姆劳捕捉到了。
门外传来敲门声。朗姆劳看着他，“我想我们到时间了。”
“……是的。”
“所以？”
“我不想的，”冬兵说，隔着那面玻璃，朗姆劳从听筒里听着他的声音，“但我不得不走了（But I have to go）。”
“你还会来吗？”朗姆劳问。他也不知道，有那么多问题，他每个都想问，结果最后说出口的却是这个。
“我不知道，我……”冬兵看起来期期艾艾的，软弱得要命，又很无助，跟朗姆劳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巴恩斯的形象差得太多，“我不知道。他们不让我来看你。”
朗姆劳沉默了一会儿，最后他说，“那你别来了。”
冬兵抬头看他，眼睛里都是惶恐。
“别再来了，我就在这儿，哪儿也去不了，也不会死，我们就这样，一切都可以结束了，”朗姆劳说，“你又不欠我什么，对你好的人有大把，现在你已经不在九头蛇了。”
冬兵眼睛红了。
“这样你就能被放出来了吗？”
“这样他们就能让你做任何你想要的事。”
冬兵没再开口，他看着朗姆劳。朗姆劳干涩地吞咽了一下，希望他别再说什么傻话来，这场对话一定被监听了，复仇者或者神盾的工作人员肯定正盯着他俩呢，不知道是不是巴恩斯足够聪明，他没有。
“时间到了。”朗姆劳低声说。
冬兵站了起来，“可我想要你。我只想要这个。”
朗姆劳怔怔地看着他，心若擂鼓。又来了，他还不习惯巴恩斯的处事方式，这种沉郁的、充满力量的表情每次一出现，给他感觉，都像是看到运行完美的冬兵模式里，忽然出现的错误程序，一处数据幽灵，一处运行出错。
但这错误这么耀眼。朗姆劳感觉鼻子发酸。
“我知道我一直都不走运，但我只想要一样东西的时候，其他代价都可以忽略不计。”巴恩斯说道。
好像血液都变得滚烫了起来，朗姆劳强笑了一下，仰头看着巴恩斯。“你可别在算计什么劫狱之类的蠢事，我可不会跟你走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巴恩斯说，“我会想办法。”
他离开了椅子，向门口走去，几秒后，又折了回来，拿起话筒，对朗姆劳说，“我会再来的。”
“我等着。”朗姆劳低声回答。
“……再见，布洛克。”冬兵说。
巴恩斯走出房间，史蒂夫正等在走廊外。他挑起眉，在他的预想里，史蒂夫应该会在隔壁房间，隔着一面单面镜听完他们俩的全程对话。但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，史蒂夫犹豫了很久，最终却决定不这么做。
美国队长见他出来了，直起身子，和他并肩向外走去。
“怎么样？”他问巴恩斯，“得到你要的答案了吗？”
巴恩斯点了点头。
“就是这家伙了，”他对史蒂夫说，“我以后要和他一起生活。就他，其他的谁也不行。”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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